宅酱E

OOC是我的 小黄濑克隆人设定 各种声优梗乱入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灰崎祥吾和篮球队的成员都不对付。在黄濑凉太出现之前，赤司征十郎尤为最甚，其次是绿间。黑子作为小透明他大多数时候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紫原各种意义上和他没交集，他也懒的去招惹这个在他看来很无趣的人。而青峰算是和他最有话题的一个了，虽然大多数情况下他们还是相看两厌。

 

灰崎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是怕赤司征十郎的。

 

是的，的确是，害怕的。明明身高不高——也不是很适合打篮球，但是国一的时候就已经爬上了副队长的位置，身上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场。那是一种很令人不愉快的感觉——高高在上仿佛高人一等，总是冷着一张脸好像对所有的一切都不屑一顾。说的中二一点，就是像是神在审视平凡人一样。

 

说到底，就是一个让人觉得不爽的矮子就是了。

 

但是身高优势在赤司身上好像从来都不怎么试用。188的灰崎祥吾对158的赤司征十郎，明明之间有着30厘米的身高差，但是看上赤司的脸的那一刹那，灰崎没由来的感到心虚。

 

心虚个毛啊。他在心里咒骂一声，但依然没敢离他太紧，因为那样他得低头才能看到赤司。

 

“找我有事？”

 

偌大的篮球馆只有赤司和灰崎两个人。篮球馆的门关着，只有阳光从头上方的窗户里透进来，赤司站在一片阴影里，灰崎看不太到他的脸，“退出篮球部，这是命令。”

 

灰崎走近了赤司，怒不可遏，“你说什么？”

 

他抓住赤司的衣领，低头怒视他的眼睛，对方的眼里一片冷漠，跟他的声音一样。

 

冷漠。是的，灰崎这个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赤司的确是冷漠的——不是高傲，而是冷漠。他对那些与他无关的人事物从来都不是不屑一顾，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用神一般的视角去看待普通人。而是那些人事物从来没被他放在眼里过，而那些人就算在拼命，也进不了他的眼。

 

“倒不如说这是在为你着想。”他说，灰崎放开了他，“品行虽然不值得恭维，但至今为止的确为帝光的胜利做出了贡献。”

 

“可你赢不了黄濑。”这句话的音落的比前面任何一句话都重，像是在画重点，“那时候自尊心强的你最终会离开。”

 

“我的位置竟会被抢走吗？”灰崎嗤笑。

 

“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结果是不会变的。”

 

“所以我建议你还是提早离开吧。”

 

赤司走出篮球馆，留下灰崎一个人站在原地。

 

“混蛋。”

 

被留在原地的灰崎转过头看着赤司矮小的背影，突然咧开嘴笑了。那是一种嘲笑，像是在看热闹一样的嘲笑。

 

“说不定，你们留下来的人才是最可怜的呢。”他自言自语。

 

没想到，竟一语成箴。

 

 

 

 

在体育老师宣布两人一组练习之后黄濑立刻蹿到一脸无聊的紫原身边，“小紫原和我一组吧！”

 

“哦。”紫原打了个哈欠，无所谓的回答，“话说要干什么啊？”

 

“诶？”黄濑反应过来后无奈扶额，“刚刚老师不是说了吗？两人一组练习啊。”

 

“哦……小黄仔没有人搭档吗？”

 

被……被说中了。秉心而论黄濑的人缘还是不错的，虽然没有所谓的‘挚友’，但表面上的虚伪的同学情他还是维持的不错的。但是，拜他的运动天赋所赐，在体育课上这种需要和人搭档的活动他往往都会被抛到一边找不到伴。当然，小学的时候除外，那个时候有绿间。但自从上了初中和绿间不再同班之后，他在开学几个星期后被所有同性抛弃。

 

“所以说，小紫原要不要和我搭档！”

 

“好麻烦的说。小黄仔要请我吃好吃的才行。”

 

“是是。”黄濑无奈的答应了，“话说你这不是正在吃吗？”

 

最后的局面变成了，黄濑和紫原完全没有干劲的一来一回百般无聊的打着网球。但即使是这样，也依然有不少女生在旁边围观。

 

“小紫原，我们真的要继续打下去吗？”黄濑无奈的看着又打了个哈欠的紫原，问。

 

“啊。”紫原应了一声，把球打了回去。

 

事实上，拜身高体重和那惊人的力量所赐，紫原的球并不好接（这也是为什么网球课没什么人喜欢和紫原搭档的原因）。但是今天紫原显然并不怎么想碾爆黄濑，所以并没有怎么用力。

 

最后先放弃的是黄濑。紫原无比三赢了黄濑，结束了比赛。

 

“小黄仔我饿了。”紫原往阶梯那边走，旁边还跟了个正在擦汗的黄濑。

 

“是是。”

 

黄濑往自己的包里搜出了两盒还没开封过的美味棒全都给了紫原。

 

“唔是明太子味的我还是更喜欢玉米味的芝士味的也不错。”

 

“小紫原你说话真的不用断气吗。”黄濑汗。

 

“诶不要好麻烦。”

 

黄濑无奈叹了口气，“话说小紫原你为什么开始打篮球？”

 

“因为一直有接触篮球所以就在打。”

 

“诶？就这样？！”

 

“嗯，就这样。”

 

下午部活的时候，赤司宣布了灰崎退社的事。今天黄濑打扫卫生，赶到部活的时候青峰他们正在谈论这件事，他刚进去就听见青峰在说话。

 

“这样啊，灰崎果然还是不打了吗，那就没办法了。”

 

“灰崎是个自尊心很高的家伙，”绿间接过他的话，“我们或者前辈去劝说反而只能起到反效果。”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绿间很清楚这件事跟赤司逃不了关系。

 

“就算是那样……”黑子似乎不是很满意绿间的说法。

 

到是站在他们前面的虹村前辈开口了，“真是的，别总是想的这么天真。同为队友的同时，也是竞争对手。什么时间变得这么厉害，有空担心起别人了？有时间回顾过去的话，还不如往前多走几步。”

 

黑子垂下眼，没有在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黄濑跑过来，“抱歉我来晚了。咦，小黑子小青峰小绿间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回答他的是黑子，“灰崎君退社了。”

 

“诶？”黄濑微微瞪大眼睛，“为什么？”

 

黑子刚想说话，就听到集合声，没有再说下去。

 

在遇到白金教练之前，黄濑觉得小赤司可能是帝光最可怕的人，但是白金教练切身告诉了黄濑什么叫做眯眯眼都是怪物。嗯是的没错，神出鬼没力堪比小黑子……不，甚至胜过小黑子的人一定是怪物！

 

“虽然强度会比之前大很多，但不用担心，年纪轻轻怎么练都死不了的。”所以极限就是不会死是吗。

 

“不过会像魔鬼一样无情就是了。”nice吐槽小青峰！

 

“首先有件事要通知大家——”随后，赤司被宣布接替虹村前辈担任队长。

 

黄濑看向赤司，眼里的惊讶无法掩盖。他愣了一下，花了几秒让大脑接受这个消息，然后产生防御性，接着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赤司并没有看向他，但是黄濑知道赤司在看他。

 

“三年级的可能会有些想法，但这也是为了胜利做出的决定，接受吧。”

 

黄濑突然想到帝光的宗旨——胜利即是一切。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赤司以前说过的一句话，那是他很小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了，虽然听起来有点中二但却令人无法反驳——在这个世界上，胜利就是一切。胜者的一切都受到肯定，败者的一切都遭到否定。战胜一切的我是绝对正确的。

 

对于黄濑凉太——或者赤司凉太而言，赤司征十郎就是胜利本身。是他拼尽全力，哪怕穷尽一生都要追逐的存在。

 

黄濑隐隐能够预感得到他们接下来的走向——胜利，所向披靡，不会败北。赤司征十郎不会输，不会失败，他不懂得失败为何物，他只会一路赢下去。

 

黄濑突然想到，有的人生而为赢。就如同赤司征十郎。

 

不知道什么时候教练的训话结束了，黄濑这才回过神来。

 

“还在发什么呆？训练了。”

 

“小绿间不要打我头了啦好过分！”

 

一直到晚上回家的时候，黄濑都没有加入青峰紫原黑子他们关于赤司当队长的事的话题。

 

“你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青峰勾住黄濑的肩。就说今天晚上怎么有点不对劲，比平常安静了一点，原因就出在黄濑的身上——他太安静了反而让人不自在。

 

“小青峰好过分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话痨吗？！”

 

“嗯，是啊。”青峰坦然的点头。

 

“小黄仔一直话好多。”紫原也附和。

 

“好过分！”

 

黄濑和绿间和青峰他们在拐口到了别，走向另一条路。

 

“话说灰崎君为什么退社？”黄濑低着头问绿间。

 

“是赤司安排的。”绿间很果断的回答了他，引的黄濑抬起头。

 

“果然吗……”

 

绿间有点于心不忍，他莫名的看看黄濑又看向前方，“你也不用多想，赤司这么做反而对灰崎更好。灰崎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家伙，与其让他再输给你之后再退社，倒不如现在就退社反而对他更好。”

 

“小绿间觉得我会赢他吗？”

 

“你的潜力在灰崎之上，赢他只是时间的问题。”绿间推推眼镜，黄濑看得出来说出这句话让绿间有点勉强。

 

果然还是傲娇啊。黄濑在心里偷笑。

 

黄濑舒展了一下胳膊，立刻变得元气满满，“既然小绿间都这么说了的话，那么必须要好好努力了呢！毕竟都被小绿间这么鼓励了呢！”

 

街灯下隐隐能够看得到绿间有点脸红，炸毛声更为清楚，“笨蛋！谁鼓励你了！”

 

“是是！”黄濑说完又换上了认真的表情，半点看不出浮夸的样子，“小绿间你知道红皇后假说吗？”

 

“《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那个？”绿间有点不解，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

 

“你必须不停地奔跑，才能使你保持在原地。”黄濑说，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优胜劣汰的生存法则。其实所有的物种都是一样的，只有拼尽全力进化才能保持自己在自然界的地位不被淘汰。不进则退，停滞等于消亡。”

 

“真是一个残酷的世界啊。”黄濑想是在感叹一样说出这句话。

 

绿间看着黄濑，突然感到有点陌生，仿佛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他认识了十年的朋友。有一瞬间，他似乎从黄濑的身上看到了赤司的影子，仿佛现在站在他眼前的是披着黄濑的皮的赤司。

 

“话说，小绿间。”黄濑突然拉住绿间的包，“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

 

“嗯。”绿间应了一声，并没有回过头，依然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往前走。

 

他不露声色的瞥了旁边这个完全没自觉的家伙一眼。如果真的遇到了那种事，那么肯定是旁边这个天天招蜂引蝶的家伙招来的。

 

黄濑快速的回过头撇了一眼，看到来人之后立刻松了一口气，停下脚步，“什么嘛！原来是小赤司啊！”

 

赤司不快不慢的往绿间和黄濑走来，加入了两人行。

 

“小赤司刚刚出来吗？”黄濑立刻问。

 

“嗯。有点事要和教练讨论。”赤司回答。

 

“嗯毕竟小赤司当上队长了呢。”

 

赤司看向黄濑，对方一如往常的笑着，毫无异常。

 

“这件事是虹村前辈跟教练提议的吧？”绿间颇有点尖锐的问。

 

“嗯。”赤司点头，但并不打算多说。

 

“话说，”黄濑加入他们，“白金教练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绿间刚想回答，赤司抢先了，“凉太你觉得呢？”

 

“是一个很可怕的人。”黄濑心直口快的脱口而出，“在今天认识白金教练以前我一直觉得小赤司是最可怕的人今天我才发现我错了原来有比小赤司还要可怕的人！”

 

“笨，笨蛋！”

 

黄濑意识到不好立刻捂住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小赤司。我绝对没有说小赤司是魔鬼的意思……”

 

绿间扶额：黄濑你这智商放弃吧没救了。

 

“不，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小赤司T T。”

 

“明天早训三倍。”

 

“小赤司好过分刚上任就要滥用职权了吗？！这样是不行的小赤司T T。”

 

“五倍。”

 

“T T！小绿间小赤司好过分QAQ。”

 

绿间推推眼镜又推开黏上来的黄濑，“走好。明天我会记得给你带幸运物的。”

 

“小绿间好过分！难道小绿间也觉得我死定了吗！”

 

不是死定了，是你已经死了。绿间推眼镜，在路口停下来，“再见。”

 

“晚安。”

 

“小绿间拜拜明天见T T。”

 

黄濑和赤司快要到家的时候，赤司突然停下脚步，“凉太你之前说的话，是真心话吗？”

 

“嗯？什么话？”

 

“红皇后假说。”

 

“嗯，算是吧。”黄濑也停下脚步，转过身笑了，“这是以前小赤司跟我说过的呢。”

 

赤司看着黄濑，欲言又止，“这样。”

 

“小赤司你觉得我真的适合当正选吗？”黄濑问，又一副苦恼的样子，“我这该不会是走了后门吧。”

 

“你一天到晚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赤司哭笑不得。突然有点懂了以前为什么绿间说想要解剖黄濑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不绿间的原话是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脑子）。

 

“小赤司好过分我可是认真的在苦恼的。”黄濑立刻不干了。

 

“凉太你不相信我吗？”

 

“不，我当然相信小赤司。”黄濑不假思索的回答，“小赤司是绝对的。”

 

“那你还在怀疑些什么？”

 

“不，啊，我没有在怀疑啦。”

 

 

 

 

周六下午，将近傍晚，天色眼看着要暗下来。墓地里很安静，只有黄濑凉太一个人。

 

黄濑凉太站着的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有名字与生卒日。

 

也许这样更好。黄濑盯着刻在墓碑上的名字想，不然简直就像自己去看自己。

 

这样想着，黄濑突然感觉有点可笑。他一点都不想在墓碑上看到他的头像，或者说，是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那个人的头像。

 

他死的时候几岁？黄濑迷迷糊糊的突然想到这个问题。20岁？25岁？他在卖掉自己和自己的身份之后，就那样死去了，只留下这一块墓碑和黄濑凉太。

 

一个活着的黄濑凉太再看一个死去的黄濑凉太。这种感觉……可真微妙。

 

黄濑往墓碑上放一束花，这也是这座墓碑前唯一一束花。黄濑打扫了一下周围，就那样毫不顾忌的在旁边坐了下来，也不管脏不脏，合不合适。

 

赤司来的时候，黄濑就那样坐在墓碑旁边发着呆，连赤司来了都没发现。

 

赤司也带来了一束花，他放好后也在黄濑旁边坐下，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小赤司。”最后，是黄濑先开了口，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往常那样充满元气，但也不至于消沉，只是很平淡，像是平常在说话一样，“不会有人来看他的吧，除了我们。”

 

“他的家人早在他之前就已经死了。”赤司回答他。

 

“如果以后我死了，小赤司会去看我的吧？不然我就太可怜了。”黄濑像是在自言自语，“还有小绿间和篮球社的大家……”

 

本来一直低着头的赤司突然猛的抬起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惊到了。

 

“不知道小绿间知道了以后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呢……”黄濑说着，轻轻的笑了。

 

“凉太。”赤司开口，打断了他。

 

赤司站起来，站在黄濑的对面。站着的赤司比坐着的黄濑要高，黄濑必须仰起头才能看得清楚赤司的样子。

 

“你相信我吗？”他问。

 

“我一直都是相信小赤司的哟。”黄濑回答。

 

“我是说，你信任我吗？”

 

“与其说我信任小赤司，不如说，我只相信小赤司哟。”黄濑说着，又一次笑了。

 

不知怎么的，黄濑凉太想起了赤司征十郎曾经给过他的承诺——那时的赤司的声音还很稚嫩，奶声奶气，郑重沉稳的说，“我不会让你像她一样死去的，绝对不会。”

 

黄濑凉太信了他的话，黄濑凉太总是会相信赤司征十郎。

 

“凉太，我不会让你去死的。”

 

恍然之间黄濑突然有一种时空倒流了的错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下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医院，回到了那个狭小的电梯。

 

“绝对不会。”

 

而黄濑就如同那时一样对着赤司笑，说，“小赤司我是为你而活的哟。”——黄濑凉太是为了赤司征十郎而活的。说的再准确一点，黄濑凉太是为了赤司征十郎而生，为了赤司征十郎而活的。他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和价值全部都是为了赤司征十郎。

 

为了能够让赤司征十郎活下去。

 

这么说就浪漫多了嘛！黄濑凉太以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平静想。如果是为了小赤司的话……那么，也是可以的哟！反正，他是为了小赤司而存在的嘛！

 

“凉太会和我一起活下去的。”

 

黄濑眯着眼看着赤司，笑了。眼前的赤司比起儿时显得更加孩子气，就像一个孩子在圣诞节入睡前虔诚的对着不存在的圣诞老人许愿，又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对着临时有事不得不离开的父母撒娇不许他们走。

 

“小赤司。”黄濑一只手抓着赤司的衣服，低着头，“我果然，还是贪生怕死的吧。”

 

赤司一只手不轻不重的蹂躏着黄濑的头毛，“不会死的。”

 

“如果，小赤司真的发病了的话。”黄濑捏着赤司的衣服的手更用力了一点，“我就算死掉，也会让小赤司活下去的。”

 

黄濑仰起头认真的看着赤司的眼睛，“就算要我把全部的器官都捐赠给小赤司，我也想让小赤司活下去。”

 

“我一点都不害怕会为了小赤司你而死，但是我害怕我会被终结掉。”

 

“凉太，你会为我而死吗？”赤司轻声的问，又像是在问自己。

 

黄濑颤抖了一下，他回看赤司的眼睛，他眼里拼命想要压制住的难过的眼神让黄濑难以面对，但黄濑不知道他此刻的眼神和赤司的眼神完全一样。

 

“会。”他低声回答。

 

“那你会为了我而活吗？”赤司又问。

 

“我是为了小赤司你而活的哟。”

 

“那么，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凉太。”赤司压住自己颤抖的声音，“也不要害怕会死，因为我也不敢想……会失去你。凉太。”

 

此时的此时和平日里别人所看到的赤司截然不同。黄濑仿佛又看到了很多年前，赤司母亲死去的时候的那个赤司——脆弱到仿佛一碰就碎。即使他没有在别人面前留下过一滴眼泪和露出一丝难过之情，他只是用拒绝穿黑色西装的方式来表示抗议，他被迫换上了黑色和服，低着头站在门前，看着进进出出的宾客。

 

“所以，不要害怕，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