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酱E

小黄濑克隆人设定 OOC都是我的锅
正文刚刚开始 先来个BE版结局番外

绿间真太郎不知道自己应该有怎么样的反应，对赤司或者对黄濑。

他看到了黄濑的尸体。

也看到了赤司征十郎的尸体。

对于那个场景，他的脑子里几乎立刻出现了这样的想法——赤司和黄濑一起死了。

真正死了的只有黄濑凉太一个人。

绿间浑身的血仿佛都冷了，他呆站在门边，脸色苍白，几乎站不住。

黄濑的皮肤开始发蓝，说明他死了已经有段时间了，身体上盖着白布但没有盖到脸。他的头是转向门这边的，像的在看什么，或者在寻找些什么。他没有闭上眼，到死都没有。绿间不知道他生前最后一科到底是怎样的心情，但应该不是恐惧。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绿间的手握的更紧了，指甲在皮肤上留下半月痕印记。小说里那些指甲扣出血都是夸张骗人的。绿间抓住了这个想法，不敢再放开。

但是思绪不肯放过他。黄濑很平静，更像是一种解脱，像是一个被判凌迟的人终于要奔赴死亡，不需要再忍受等待的痛苦了的人。

但是，他在看什么人，他在找什么人，他在等什么人。

是赤司吧。绿间看着黄濑的一金一红的瞳孔，想。

赤司最后是被强行带走的。他没有反抗，或者说已经过了反抗的阶段。

他也连同黄濑一起死去了。绿间想。

“我说过。”赤司的背影比他印象中要显得更加瘦小了。事实上，175的身高并算不上瘦小，只是作为篮球队的成员，这个身高并不占优势，但赤司显然是个例外。此时的赤司看起来异常瘦小，连天生自带的强大的气场都消失全无了。此时的他只是一个失了意的普通人。

 

他颤抖着，完全没有了他所熟悉的镇定自若和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冷静，“我不会让他去死。”

“我食言了。”

绿间盯着赤司一金一红的双眼，移开了视线。

“是他选择了死亡。”赤司颤抖着，“我知道。他是对的。”

“我从来没有奢望过，我能够打垮这个组织。”

克隆人。绿间想着这个词，不知道是厌恶还是什么，他本能的颤栗着。

“克隆人。”从赤司的唇里吐出这个词不知为何显得有点讽刺，“有需要，才会有市场。只要有人需要，就永远会有人卖。”

“克隆人。”他第二次吐出这个词，“没有身份，他们像影子，是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是活在本体的阴影下苟且偷生等待死亡的。”

“克隆人没有人权，没有灵魂，也没有爱。”

 

赤司第三次说出这个词。绿间觉得，他是在自虐。

“可是凉太有。”

“他是一个人，有生命有灵魂，理应行走在太阳光下的，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终究会死——会为我而死。”

赤司喋喋不休的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不知自己身处何方，身后没有了绿间，仿佛脱离了时空，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他会疯掉的。不知为什么，绿间觉得，赤司被痛苦杀死了。

“他说过，成为篮球队的一员，成为奇迹的世代的一员是他最幸福的时刻。”赤司说着笑了，绿间不知道他是怎么笑的出来的。

“可是，我把他的幸福夺走了。”

赤司不在说话，绿间也不开口。他不会去安慰赤司，就如没有人会来安慰他。

“你做了很多，已经够了。”最后，他终于开口。

赤司拼命想要证明，克隆人也是有生命，有思想，有爱，有灵魂的，他拼尽全力想要让黄濑凉太活下去。可是，没有人接受。

绿间回了手术室，黄濑还躺在那里。

他不需要再留在赤司身边，他知道，赤司会重新活过来。因为在他的眼里，还有黄濑的一只眼，那是他要来的。

舍掉自己的一只眼，换上他的眼，假装那个人还活着。绿间不知道以后赤司每天早上看到镜子里的金色眸子会有怎样的心情。但是他知道，那会日复一日的提醒赤司黄濑的存在，直到它将赤司打垮。

真不知道该说你残忍还是赤司残忍。绿间站在黄濑的身边，他终于有勇气靠近这具尸体了。

“你什么都没留给我。”他叹了口气，叹息般的——有点像个委屈的孩子——轻声说，“明明你麻烦最多的人是我才对吧。”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死了以后才不要继续给小绿间留麻烦啦。如果那个家伙还活着的话，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绿间想要盖住黄濑的脸，可他的手臂却僵硬着，手指颤抖着，动不了。

真是个会惹麻烦的家伙，从小就是。

绿间看了黄濑很久，久到腿都麻木动不了了。工作人员把他带了出去，处理掉了黄濑的尸体。

“请再等一会儿。”绿间几乎失控的抓住白大褂，像是在抓住救命稻草，声音简直不像是他发出来的。

“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最后黄濑是被强行带走的。绿间呆呆的看着黄濑被送进太平间，他站在屋外，不被允许进入。冷气透过门缝传过来，但是绿间无动于衷。

“他一直在等一个人。”说话的是黄濑的新看护人。

夜明了比黄濑死的早。他是代替黄濑去死的，但依然没能够保住黄濑凉太的命。

“我不知道是谁。他不怕……呃，被……”她打了个手势，表情有点扭曲，很难说出那个词。

“终结。”她终于说出来了。

“我觉得他并不怕死，我觉得他在等待一个人，可是我不知道他在等谁，他也不肯告诉我，我帮不了他。”

“我们这种人，都想着能多活久一点就好了。除非是，再也忍受不了了的人，他们往往会选择终结，也就是死亡。”

“有的时候，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

她越说越平静，最后甚至隐隐有了笑意。那是一种嘲讽的，自嘲的笑意，但是又于平静。

“我听说他以前是某个家庭的养子，但是他为什么会选择被终结掉？”她有点不解。

“他本来应该可以活下去的。”

是的。绿间想，他本来可以。可是，他无法再忍受了。绿间知道。

他不能再打篮球了。他失去了很多，最后他连赤司都会失去。而这一切，他都知道，所以他选择死亡。在失去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之前，他选择放弃。

选择抛弃。

“我听说他在这之前捐赠了三次。”她若有所思的说，“他的两颗肾，还有一颗心脏。”

四次。绿间在心里纠正她。

还有他的眼睛。只是，这次不是捐赠，而是交换。

用赤司征十郎的眼睛，换黄濑凉太的眼睛。

“他其实早就没有价值了。”

太过无情的一句话。人的生命怎么能如此来衡量。绿间想要反驳她，却说不出话。

他不知道自己是愤怒更多一点还是仇恨更多一点，是对那些人还是对赤司，或者是对自己。无力如潮水向他袭来，将他吞噬、打垮，无情的嘲笑他，他浑身冰冷，楞在那，无力动弹，无法反驳。

他们很难，甚至永远都无法为黄濑证明些什么。克隆人就像是商品，昂贵稀少商品，是有钱人的玩具。因为有需要，有市场，所以才会有生产链，才会出现克隆人买卖。

他们没法和他们对抗，没法和权势与金钱对抗。这并不是人与克隆人之间的问题，不是法律与道德的问题，而是金钱与金钱，人性与人性之间的对抗。

“他们只是想要他死而已，而他们也确实得到他们所想要的了。”

“如果换我，也许我也会选择死亡。那很痛苦。”

他去参加了黄濑的葬礼。墓碑上刻着赤司凉太的名字，他是以赤司家的人的身份下葬的。

赤司没有带隐形眼镜，金色的眼睛在太阳下格外两眼，赤色的哪一只则显得有点黯淡。他没有哭，安安静静的办完了葬礼，就如同小的时候他母亲的葬礼。

绿间把双子座的幸运物留在墓碑上，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留下和赤司说什么。

他无法安慰赤司，就如同赤司无法安慰他。

黄濑凉太，一直都是赤司凉太。绿间的背影被拉的很长，他在家门口站了很久才回过神，像是终于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开门，进了屋。 

 

这件事——不如说是所有的事，似乎成了绿间和赤司直接的秘密。

 

克隆人，基因，黄濑凉太，赤司凉太，还有死亡。

 

绿间事实上很少想起黄濑，也从不去看黄濑。但赤司一直都会去，祭日、春分、秋分、盂兰盆节，他都会给黄濑扫墓。黄濑的墓碑也是在赤司家那块的，连着的是赤司的母亲，所以赤司每次去扫墓的时候实际上都是去看两个人的——他母亲和黄濑。

 

绿间不知道赤司每年到那些日子的时候到底是怎样的心情，他也从未问过。

 

他们见面的次数自然是比以前少了很多，偶尔见到，虽然面上仿佛还是丝毫未变，但是谈话间绿间都刻意避开了黄濑凉太这个名字。

 

但是赤司会主动提及。他偶尔会说起黄濑，说到凉太的时候他的尾音总会颤抖一下，然后又轻轻的落下，像是在叹惜。那个声音像是无奈又像是宠溺，被满满的温柔包裹着。

 

黄濑凉太或者赤司凉太并不是赤司的禁词，尽管有些人这样认为。

 

某次见到赤司，赤司问绿间，不去看黄濑吗？

 

“谁要去看那个神烦的家伙了。”绿间愣了很久，推推眼镜，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一天到晚就会给我惹麻烦的家伙。而且再说了，我和他的关系也没有多好，只是勉强算是一起长大而已。只会招惹麻烦的家伙有什么好看的。”

 

绿间也忘了赤司说了什么。

 

赤司走后，绿间回了家，关了门没开灯的房子一片漆黑，空荡荡的屋子不知怎么的显得主人有点可怜。大概是出门的时候忘记关窗户了，风吹动着窗帘，带来了点屋外的亮光。

 

那天晚上，绿间梦到了黄濑。这就很像小说和影视剧里的情节了。那是一个很长的梦，黄濑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出现在他的生活里，给他惹出了不少的麻烦，就像是在现实生活里那样。即使是梦里的绿间也被黄濑气的不轻。然后，梦的转折点出现了。明明前一秒还是笑嘻嘻的在他身边插科打诨的黄濑死气沉沉的躺在太平间里。他在梦里又一次经历了黄濑的死亡和下葬，他站在离黄濑不远的地方，拼命的想要制止那一切，却动不了。

 

梦的最后却是以噩梦收场的。后来，黄濑变成了怨灵。他一直飘在绿间的身边，用幽怨的声音说，“小绿间我好寂寞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啊！”

 

然后，绿间就被吓醒了。

 

醒来之后他捂着胸口直喘着气，天已经亮了。

 

晨间占卜说那一天巨蟹座运势最糟糕，不宜出门。双子座的运势最好。但那天大概的确是绿间的受难日——他必须得作为代理人为他的客户去参加股东大会。他不能用今天晨间占卜说不宜出门这样愚蠢的理由请假。虽然带上了双份幸运物，但他依然迟到了。但好在他的客户不是什么大股东，所以也没什么人在意他的迟到，只是留下了不算好的印象和评论。

 

就在绿间熬过了股东大会准备找个借口请假回家的时候，他在咖啡厅遇到了青峰大辉。

 

一时间，绿间竟然难以和青峰打招呼。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们直接的关系——朋友，曾经的队友，同学，或者其他的什么，他感觉这些词都不适合。

 

曾经很要好，曾经很陌生，现在形同陌路。这样的关系，绿间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

 

先打招呼的是青峰。他看上去也有点尴尬，但好歹是开口了。青峰穿着便衣，但是绿间知道他现在是一名警察。他知道往日的伙伴现在都在做什么工作——这是赤司告诉他的。青峰不算意外的做了警察，黑子做了幼儿园老师，紫原开了甜品店之类的，好像他们都从事了从前他们所理想的职业，所有的一切都循规蹈矩，没什么太大的偏差。

 

寒暄了一番之后，两人也勉强算是聊了一会儿。最后，青峰接了个电话，拿着咖啡匆匆走了。

 

绿间晚上看到新闻才知道白天青峰为什么走的那么急。他接到了新的案件，死者是一名女性。

 

新闻放出了照片，绿间只扫了一眼。他手一松，水杯凋落到了地上，碎成一地。但他似乎没有意识到，只是怔怔的，不敢置信的盯着新闻看。他感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的，有那么一瞬间处于抽离状态，但是很快他又回到了现实。

 

他打扫了碎片，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又想起新闻。

 

死者是黄濑凉太的第二位看护人。

 

看护人可以比被看护人多活五年。不知道是谁想出的这个规矩，他们从克隆人里挑选看护，被看护的人可能是他们以前的同伴，可能是他们不认识的人。看护照顾着他的看护人的生活和起居，和他们建立友情，然后看着他们死去。看护人这个职位是可以申请的，但是真正申请成功的，只有一位。

 

新闻上说似乎是自杀的。

 

克隆人自杀的案例也不是没有过，但他们的尸体往往都会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活过一样。但是这个女人不一样，她明显是被抛弃到那个地方，然后伪装成自杀的——尽管她很可能就是自杀的。

 

大概是出自于直觉，或者是了解，绿间意识到，这和赤司逃不了关系。

 

他几乎颤栗般的想起，在黄濑的葬礼当天，赤司说过的话——我不会让凉太死去两次。

 

人的一生会死去两次。第一次是肉。体死去的时候，第二次则是被遗忘的时候。

 

所以，赤司从来没有遗忘过黄濑，完完全全没有。他没有遗忘过黄濑凉太存在过，没有遗忘过他存在时发生过的一切，没有遗忘过黄濑凉太是克隆人的事，也没有遗忘过黄濑凉太的死亡。

 

他记得黄濑凉太的一生，包括死亡。

 

但是，他舍去了自己的一部分，换成了黄濑凉太的一部分。他的身体里有黄濑凉太的身体器官，他的心脏是黄濑凉太的心脏，他的眼睛有一只眼睛是黄濑凉太的眼睛。他把自己和黄濑凉太合二为一，包括他的灵魂。

 

他依然在斗争。绿间想，就像是黄濑还活着的时候一样。

 

赤司不在乎克隆人，他没有那个善心和闲心去在乎。他在乎的，仅仅只是黄濑凉太这个人。

 

真是个会惹麻烦的家伙啊。绿间看向桌子上的钥匙——那是今天双子座的幸运物——想，果然是无妄之灾吧。

 

 

 

 

奇迹的世代的群再次热闹起来是火神大我比赛胜利的那一天。

 

最先说话的是青峰，他大概是无视了时差看了直播，没过脑子就在群里发了消息。那是一场非常精彩的比赛，绿间也看了。若说那群人现在各奔东西了，关系也回不到从前了，唯一还有的羁绊大概就是篮球了。

 

最先回应的是黑子，他大概也和青峰一样无视时差看了比赛。他们是唯一现在还和从前一样的存在。

 

接着，明明是最嫌麻烦的紫原也回应了。后来，话题的中心人物火神也出来了。火神一出来就和青峰像高中那会儿一样开始互怼，怼到最后居然变成了约比赛。

 

他们约了一个街头篮球场比赛，黑子做裁判。那个街头篮球次离绿间的事务所不远。

 

他并不是特意去看的，只是去买咖啡路过而已。下午的时候，绿间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终于坐不住了，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慢慢的像篮球场那边走去。

 

他没想到会看到赤司。

 

“真太郎也是来看比赛的？”

 

“不，只是去买咖啡路过而已。”绿间收拾好自己的狼狈，依然面无表情的抬了抬手上的咖啡。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傲娇呢。”

 

比赛很精彩。即使青峰已经很多年没真正打过比赛了，但对上现任NBA选手火神也依然不逊色，即使最后他还是输了。

 

“大辉输了呢。”赤司轻语气平淡，只是简单的在说一个事实。

 

但绿间仿佛又回到了高中那会儿，桐皇输给诚凛的那一场，赤司也是以这样的口吻说过这句话。

 

绿间突然很想告诉赤司，青峰现在已经不打球了，而火神是NBA选手，所以打成这样已经很好了。但是话到喉咙里又哽住，他这才想起，他们都已经远离了篮球。

 

不管是什么时候，在人群中，紫原都异常显眼。紫原正在和青峰说什么，显然是把青峰惹生气了，正气急败坏般的冲他吼，然后无奈的扶额闭嘴。

 

到是黑子发现了绿间和赤司。

 

该怎么形容那个场面呢。奇迹的世代——不，帝光的首发再聚。

 

大概是被火神激起了篮球梦，青峰当场提出他们打一场，二对二，黑子做裁判。

 

最后变成了他们真的打了一场比赛。他们似乎丝毫未变。无论是赤司的神技，紫原的压迫力，青峰的无定式投篮，绿间的三分球还有黑子的无存在感。

 

奇迹的世代。绿间喝着水直喘气，脑子里冒出了这个念头——只是，少了那个家伙。

 

如果那个家伙还活着的话，大概会抱怨他们居然背着他去打球云云。

 

但是那个家伙不在了啊。

 

绿间被这个想法吓的身体一颤。

 

那一年，黄濑凉太的祭日绿间去扫墓了。

 

他刻意挑选了将近傍晚的时候去，确定赤司已经走了，才进去。赤司走的很晚，那会儿天都快要黑了，他站在墓碑前，第一次真正的直视黄濑凉太的墓碑。上面刻着名字和生死日期，没有别的了。

 

这到让绿间感到轻松，至少他不需要看到黄濑凉太的照片。

 

墓地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来的声音。尽管绿间穿的不少，但是冷风吹过来依然冷的要命。

 

他放了花，放了幸运物，就那样呆呆的站着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渐渐黑了下来，他能够听到路过的孩子和家长的谈话声，还有结伴回家的女生说着‘好可怕’之类的声音。

 

不知道怎么的，那天似乎格外的冷。风一阵接一阵的吹，就像一直在这周边打转一样。

 

天要黑的时候，人也开始恐惧了起来。不知怎么的，绿间就像到了以前当作幸运物翻看过的关于灵魂啊，鬼怪啊之类的书。书上说，有的人死了之后灵魂依然会留在人世间，看不到摸不着但是能够感觉得到存在，当那个人到你身边的时候会带来一阵阴风。

 

绿间自然是不信这些东西的。他也从来没感觉到黄濑凉太过。

 

“真是的，在梦里都不肯放过我啊你。”他想起那个梦，喃喃自语。

 

“果然是个神烦的家伙啊。”

 

绿间叹了口气，直视黄濑的墓碑，“前段时间，我们重聚了，还打了场比赛，2对2，黑子做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