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很杂。

【贝哀】记一次偶遇

一发完。




宫野志保感觉有人在看她。那是一种令人十分微妙的眼神,赤裸又隐蔽,带着几分恶意但又不像是有杀意,就像是一个准备恶作剧的坏孩子在盯着他的猎物,但多年身处危险的本能使她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这段时间伦敦并不安全。最近新闻上都在报道那个专门攻击大学生的色魔杀人狂,有好几个学生遇害了,嫌犯至今都还没有被捕。宫野志保身边的人们也都在谈论这些事,女孩们大都提醒吊胆。就连远在日本的工藤新一和博士和在美国的赤井秀一也都特意打来电话让她注意安全,大侦探还在电话里分析推理了一段凶手。

 

若说宫野志保一点也不感到害怕是不可能的,她只不过是看起来冷静了些罢了。她这辈子和死亡打过足够多的交道了,她的对死亡总是比常人更敏锐些,安全意识也更强些,早在第一个受害者出现的时候她就去买了把刀备着以防万一。

 

实际上比起刀,宫野志保更擅长用枪,在组织里的时候是GIN亲自教她的用枪。但宫野志保确实曾经有一把蝴蝶刀。

 

那是贝尔摩德给她的。

 

那时她还在美国,伪装成女明星的贝尔摩德也住在美国。那时她们的关系还不像后来与现在这样恶劣,甚至也许还能算得上亲近。某次贝尔摩德在做组织给她的任务时受了伤,大半夜的开着也不知道是目标的还是路上随便投来的车跑到她的公寓里,昂贵的晚礼服也变得脏兮兮的了,汗水把两侧的碎发黏在脸上,宫野志保给她处理大腿上的伤,她撩起裙子,宫野志保才发现那里还藏了一把刀。贝尔摩德临走前漫不经心的把蝴蝶刀扔到她的工作桌上,说,“送你了,当做防身好了。”

 

那段日子美国并不安全。事实上,美国从未安全过。但宫野志保从不需要担心来自外界的危险,因为她本身便身处于危险的最深处。宫野志保一次都没用过那把刀,她也没有用的机会。在组织里的时候他们没给她用的机会,生活里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后来她被送回日本搬家的时候那把刀被她落在了美国忘了带回去,后来也没有人找到交给她。

 

今天下午实验室里弄的晚了些,再加上今天宫野志保负责打扫,她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从实验室到车站有一段的距离,虽然在市区,但仍旧让人感到不安。

 

宫野志保一边想着今天要不要去外面吃算了或者叫外卖,一边不由得把后背挺直,放在口袋里的手握紧了刀柄。她感觉今天一直注视着她的视线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近了。

 

她不由得走得快了些。

 

可她还未走巷子的尽头,就感觉有一股力量拉住了她,她本能的挣扎,把手里的刀抽了出来。她每天都走这条路,这条小巷子的前面开着不少的店铺,但后面很安静,而且一个监控都没有,晚上的时候只有住在这里的住户才会经过,即使有人在这里遇险发出尖叫,前面街道上的声音也足以盖过。

 

宫野志保被人用力的推到了墙上,疼痛顺着后脊背向上爬,宫野志保本能的向后仰,抬起下巴,看清了来人,同时她手里的刀正对着面前的人的小腹。

 

“看样子危机意识没有下降啊。”

 

宫野志保感觉有什么东西正顶着她的小腹。她知道那是什么,枪。不然还能是什么?

 

宫野志保瞪着眼前的人——贝尔摩德,握紧了一点刀。她已经有快要三年没见过贝尔摩德了,她几乎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再见到她了。

 

在那次大战之中组织里大多数高层要么死了要么被捕,连GIN也死在了赤井秀一的枪下,唯独贝尔摩德失踪了。所有人都在找她,可没有人找到过一丁点与她有关的线索,就算有也大多是捕风捉影。组织里剩下的残党让各机构头疼了好一阵子,至今也没人敢拍着胸脯百分之一百的说每一个人都被捕了。

 

宫野志保几乎要以为她也死了。可她觉得这不可能。毕竟那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她总是如此。

 

“你还活着。”宫野志保看着贝尔摩德的眼睛,平淡的说,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你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惊讶。”贝尔摩德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宫野志保觉得这几乎算半个她的招牌动作了。

 

“你躲起来了。”宫野志保冷淡地说,手却僵硬着没有收回来,贝尔摩德也是如此。

 

“不然出来乖乖被捕吗?抱歉,我可没这么乖。”贝尔摩德眯起眼睛,眼神锐利了起来,像一匹狼。宫野志保从单纯的审美角度来说她一直觉得贝尔摩德做这个表情很好看,美艳、锐利,隐藏着危险,可她一点也不喜欢贝尔摩德这样看着她,因为她总是带着杀意,像是捕捉到了猎物的猎人,随时准备将她杀之而后快。

 

“你躲在什么地方?”宫野志保问,她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她不觉得贝尔摩德会回答她。

 

可令她意外的事,贝尔摩德却回答说,“莫斯科是个不错的地方,就是冬天有点太冷了。”

 

宫野志保可不觉得贝尔摩德这三年一直在莫斯科躲着。

 

“怎么?想杀了我来复仇吗?”宫野志保感觉自己的尾椎骨有点疼,她也不怎么喜欢被人用枪抵着和用刀抵着别人。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贝尔摩德的枪,还是她最喜欢的勃朗宁M1906.

 

“我的确想。”贝尔摩德故意说得很慢,她借用余光瞥了一眼两边,宫野志保本下意识的想这样做,可她还是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看。

 

贝尔摩德威胁似的把枪往宫野志保的小腹贴了帖,宫野志保也握紧了刀,准备随时攻击。

 

“但很可惜,今天不行。”

 

可贝尔摩德却妥协或者放弃似的先收回了枪,往后退了一小步,于是宫野志保也收回了刀。

 

宫野志保迟疑了一下,“别告诉我你只是来找我叙旧的。”

 

贝尔摩德微微转过身想走,听到这话便停住了动作,她耸了耸肩,“如果你这么理解的话。”

 

宫野志保望着那个女人的背影,听她轻声说,“愿上帝保佑你别死在我手里之前被连环杀手杀死。”

 

宫野志保把刀放回口袋里,再次抬起头时贝尔摩德已经完全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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