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很杂。

【萨芬/玛德琳】玛蒂尔达从未离开过孤岛

玛蒂尔达视角 私设如山预警:萨芬win,玛德琳和玛蒂尔达留岛设定。玛德琳以前在岛上生活过设定。OOC都是我的!!!不喜请善用退出键!!



玛蒂尔达从未离开过那座小岛。那确实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小岛,玛蒂尔达听说这里的地理位置非常特殊,但她不真的知道这里究竟在世界的哪个方位。这座岛不算很大,但依旧花费不少的时间才能够看完小岛全貌,但它确确实实全方位的被大海所包围着,在岛内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够看到大海,而透过玛德琳的房间的窗户,还能够看到久立于海岸边的岩石和一条崎岖的小路,每天退潮时,海浪总会用力的拍打在那些岩石上,有时甚至会覆盖过一些较为低矮的礁石。玛蒂尔达喜欢沿着那条蜿蜒的小路走,一直爬到顶端,到达一个可以俯瞰整片海的地方,但就算是在这里,也无法一眼望到岛对岸的陆地。萨芬的房子——或者,他称这为“有毒的花园”——就立在这座岛屿的之上,这房子很大,是由木头和花岗石砌基而成的,外表非常具有斯大林式风格,在某种程度上,这间房子确实称得上是旧时代的产物,但屋子的内部却与外表截然不同,这里现代化气息,新颖而明亮,尤其是那些被称之为“实验室”的房间还有的萨芬的花园——尤其是萨芬的花园——相较于俄罗斯或者前苏联的设计风格,内部到更具有日式风情。尽管岛上有数条船和游艇,但玛蒂尔达却几乎从未看过有谁使用它,岛上的其他人也很少出去,除非是非必要的情况。玛蒂尔达小的时候时常会担忧岛上的物资问题,但这显然是她多虑了,岛内几乎拥有他们所需要的一切,在某种程度上,比起与世隔绝的孤岛,这里到更像一个远离人间尘嚣的世外桃源。

 

总而言之,玛蒂尔达一直生活在这座小岛上,并在这里长大。她并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这座小岛,她一直生活在这里,这里是她的“家”,但不知为何,她却始终很难对这里产生归属感,在她的心底深处,有一些奇妙而朦胧的东西在提醒她:这里不是她的家。玛蒂尔达始终记着那样一个陌生而遥远的地方,那里有森林、河流、公路,还有一间小木屋,那个地方冬天很冷,所有的道路都结了冰,白雪的覆盖了万物,好像整个世界都被盖上了一层白布,平静而安宁,但那穿过森林而来的遥远的风又总是带着凌意,宣告着危险,那些意味着危险和寒冷的冰雪会在春季融化,沉睡了一个寒冬的大地苏醒,恢复生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将光明带到树林里,那片危险而幽深的森林好像也不再危险了。玛蒂尔达并不知道那究竟在什么地方,但她知道,那一定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她所抵达不了的地方,在她的心里,也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提醒她:那里是她真正的家,不可以忘掉那个地方,玛蒂尔达,就像你不可以丢弃嘟嘟一样,不管你有多少新的玩具,不管你有多么的喜欢它们,你都永远不可以抛弃它。

 

玛蒂尔达也不确定她的母亲玛德琳是否真的喜欢这座小岛。她曾经尝试着问过玛德琳一次,而玛德琳只是轻轻的将她拉过来,用她那双忧郁的灰蓝色眼睛深深地注视着她,说,她喜欢这里。尽管她这样说,但玛蒂尔达依旧没有缘由的相信,这并不是她的真心话的。当玛德琳这样说的时候,她总是将玛蒂尔达抱的很紧,带着莫名的强烈的控制欲和保护欲,就好像只要她稍微松开一点,她就会遭遇什么不幸一样,几乎令玛蒂尔达透不过气来,而玛蒂尔达只好轻轻地安抚似的拍打着她那紧绷到几乎颤抖的胳膊,像小时候玛德琳哄她睡觉时做的那样。就在这个的时候,她听到玛德琳失神的,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我想,我被困在这座岛上了,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也离开不了。”她的声音太轻了,如果房间实在太安静了,并且只有她们两个人,不然玛蒂尔达可能会怀疑那是不是她的幻想。

 

萨芬告诉玛蒂尔达,玛德琳很小的时候,当然,比她上岛的时候要稍微大一点,那会儿她已经十二岁了的时候曾经来过这座岛,一直住到16岁要去上大学了的才离开,甚至,她那会儿所住的房间,正是现在她住的那间房间。现在,玛德琳又重新回到这里了,还带上她,之后她会一直住在这里,不会再离开了。当然,她也不会。

 

萨芬爱这座岛——这是当然的,这是他的岛。他曾经骄傲而自豪的像玛蒂尔达介绍他的小岛,带她走过岛屿的每一个角落,在这其中,他最喜欢的,还是他的花园。

 

玛蒂尔达不喜欢那座花园,虽然那确实是一间很美的花园,甚至,说那是世界上最美的花园也不为过。那间花园异常的大,采光很好,常年绿意盎然,像是在这间房间里,永远也不会有冬天一样,植物与花草遍布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无时不刻都有数个身穿全套防护服的园丁在花园里忙活着,这也令每一个试图踏进这个房间的人立刻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但萨芬很少穿防护服进花园,也不让玛德琳和玛蒂尔达穿(为此玛德琳抗议过很多次)。他对这房间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也时常亲手打理这些花草,对待它们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他总是喜欢用他那平稳的声音向玛蒂尔达介绍每一株植物,告诉她那些植物是有毒的,而那些是安全无毒的,末了,问她是否想要摸一摸它们,而他的建议每一次都会被玛德琳的喝斥声所打断,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总会低低的笑起来,将嘴贴近她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妈妈总爱紧张,对吧?”他从不为玛德琳的喝斥或者阻止而生气,偶尔玛蒂尔达觉得,那对他来说就像一个游戏,他乐此不疲。

 

萨芬还告诉玛蒂尔达,在这座花园里,有些植物在玛德琳第一次来到这座小岛时便存在了,比如被种在相思子旁边的那株颠茄。她依稀记得那是她还小的时候的事情,那时他还可以将她抱在怀里,像介绍普通的绣球花那样介绍说,“它在你妈妈还小的时候就在这里了。它很小,外表看起来和蓝莓或者小番茄没有任何的区别,若是长在乡间小路边,人们可能会把它当寻常的野果子。以前,意大利的威尼斯有这样一种说法,这种小果子有美容效果,当地妇女会把这种浆果碾碎取汁,滴入眼睛,这样能放大瞳孔,像是戴了隐形眼睛一样,但是她们不知道,这种果子是带有毒性的,它进入到眼睛里,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让她们失明,而她们不知道缘由。它的毒性很强,只需要四颗这样小小的果子,就能够轻易的要了一个儿童的生命。所以,你要小心了,玛蒂尔达,不要轻易的触碰它。”他说这话的时候,手轻轻的拍上了她的背,像是在安抚受到惊吓的她,但他那桂樱般的绿色眼睛却久久的注视着不远处的玛德琳,像是在威胁什么

 

玛蒂尔达害怕的萨芬,并不是因为他那布满疤瘌的脸,而是他的灵魂里的某些阴暗的东西令她感到恐惧,虽然他确实对她很好,甚至可以说,他几乎溺爱着她。他总是轻声叫唤她的名字——玛蒂尔达,只有在极少数的时候,才会不赞成的叫她,“斯旺小姐”。他的声音大多数时候都是平稳的,没有起伏,也没有情绪,他的嗓音有点低,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即使是说着温和友好的话语,也令人不自觉的感到畏惧与退缩。某些时候,玛蒂尔达觉得,他在她的生命中扮演着父亲的角色。但她知道,他不是她的父亲,而他也从未以父亲自居过。

 

玛蒂尔达并不记得她的父亲,在她的记忆中,她只有妈妈。妈妈和嘟嘟是她的一切,她们构造了她的生活。她隐约记得一个男人,他在某一个临近傍晚的黄昏来到了她的家,带着枪和未知的危险。她记得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睛,比妈妈的蓝眼睛还要蓝,像是大海一样,她也记得他那浅淡的金色美貌,所以她猜他的头发应该也是金色的,他带着她开始了一段短暂的冒险,除此之外,她就对他没有任何的印象了,他也没有再出现于她的生命中过。玛德琳很少对她提起他的父亲,只告诉过她,他叫詹姆斯,而萨芬则告诉她,他姓邦德——詹姆斯·邦德。

 

玛蒂尔达不太想承认,但路西弗·萨芬确实像一个父亲一样。他给了她一个居所、许多漂亮昂贵的玩具、教给她知识的老师,还有——就像他说的,他保护着她,事实上,除了离岛之外,他几乎允许她在岛上做任何事。后来,她还无意间得知,她是他的财产合法继承人。

 

玛蒂尔达确实是无意间知道这一点的。她本是午睡醒来想去找玛德琳,却被守卫们告知萨芬和玛德琳有事,透过房间的门缝,她听到萨芬那平稳而略带嘲讽的声音,“冷静一点,别忘记了,玛蒂尔达还是我的财产合法继承人,斯旺医生。”

 

萨芬很少和玛德琳生气,每当他生气的时候,他总会用略带嘲讽的口吻叫她,“斯旺”医生,就像他叫玛蒂尔达“斯旺小姐”一样。而每当这个时候,她总会好几天见不到玛德琳,无论她如何寻找,找遍岛上的每一个角落,她都无法找到她。而当她去问萨芬时,萨芬也不告诉她玛德琳在哪儿,他只是蹲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意味不明的说,孩子总是母亲的一切,母亲的母性本能不管在何时都总会战胜一切,世界上在没有什么比和孩子分离更让母亲痛苦的了,而对于孩子而言,也再没有什么比被迫和母亲分开更加令人心碎的了。

 

玛蒂尔达想,那是一个威胁。

 

玛蒂尔达十五岁生日时,萨芬问她是否想要的离开这座小岛。他的语气平缓而友好,就像前几日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时一般的,那阴郁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无缘由的,像是生命受到了威胁而产生的强烈的直觉一般,玛蒂尔达的直觉告诉她,不能回答这个问题,更加不能告诉他,她确实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并且,她渴望玛德琳和她一起离开。玛蒂尔达避开了这个问题,而萨芬却突然的,似乎笑了一下,告诉她,玛德琳也是像她这样大的时候,离开这座岛,离开他的。

 

他告诉玛蒂尔达,玛德琳来这座岛时才十二岁,当时她一无所有,她的父亲不知所踪,她唯一可以赖以生存的母亲也死了,那时的她就像一头在战斗中失去了领地并负了伤的幼兽,他将她带回这里,驯养着她,并且保护着她。哺乳动物的幼崽太过幼小脆弱了,他们不具有自主生存的能力,必须本能般的依附着更加强大的支撑体才能够活下来,当时的玛德琳就是这也。而当她拥有了自主生存的能力只有,就离开了生存地,去到其他领地去了。他喝着茶告诉玛蒂尔达这些,像是在给她讲睡前故事一般,她听不出他是否在生气,但她所察觉到的他情绪里的某些东西确实令她感到害怕。

 

“她不想回到这里。”玛蒂尔达怯生生的说,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

 

“她当然会回来。或者,你也可以说,她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萨芬没有因为玛蒂尔达而生气,他轻轻地放下茶杯,陶瓷器与木桌触碰发出的砰的一声不知为何令玛蒂尔达想到了每天靶场都会发出的枪响,他那双幽暗的眼睛直视着她的眼睛,他扯着嘴角像是笑了一下,但笑意未被传达到他的眼里,“如果你杀死一个人,那么那个人让你臣服于你,同理,如果你拯救了一个人,那么她的灵魂也将属于你。玛蒂尔达。”他走近她,手轻轻轻拂开她的头发,让她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像是要将这句话印在她的心上一般,轻而有力的说,“她一直在这里,她的灵魂一直在这里,并且永远都不可能离开。她的灵魂被囚禁在这里。”他那低沉的声音像是在回忆些什么,“人永远无法真正与过去割舍,就像世界永远无法与历史分离,从我注视着玛德琳在冰下的那双眼睛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早已经被命运捆绑在了一起,时至现在,我仍然为它们着迷。如果你不需要我的保护,那么你可以离开,但是你属于这里,玛蒂尔达,和玛德琳一起。”

 

玛蒂尔达想起以前,玛德琳抱着她时那轻轻的,自言自语般的话:她被困在这座岛上了,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也离开不了。

 

她想,她的灵魂也被囚禁在了这里——他们的灵魂,她、玛德琳,还有萨芬。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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