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很杂。

【贝哀】帷幕

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些什么……一直都很迟贝哀,但奈何CP冷粮少……身处北极圈的绝望【望天 

OOC都是我的!!!!OOC都是我的!!!!OOC都是我的!!!!!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那是她第一次没有对那个女人产生恐惧。

 

不,不应该说是没有产生恐惧,那甚至是第一次她没有捕捉到她的气息,感觉到她的存在。

 

那是在阿笠博士的葬礼上。阿笠博士的死来的很突然,不是谋杀,也与那群人无关,是意外,完完全全的天灾人祸,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带走了这位将她视作亲孙女的老人。

 

是江户川把阿笠博士的死讯告诉她的。

 

当她的那位‘命运共同体’一脸沉痛的把这个消息告诉她时,她所能感受到的最直观的便是荒唐。

 

这一切都太突然了,荒唐到令人无法置信。组织颠覆,boss死亡,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只等她研究出解药让一切恢复原状。她不需要在整日提心吊胆,想着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杀她,担心届时会连累到阿笠博士和身边的孩子们。

 

一切都在好转。她以前从不相信什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之类的鬼话,现在她好不容易有点相信这句话了,这个突然的消息却像一根棍子一样将她打懵。

 

她忘了哭,忘了叫,只是呆呆的看着江户川,用麻木的声音问她,“你说,博士怎么了?

 

江户川显然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也可能是为了让她能好过一点而刻意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但这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大声的叫着她要她冷静一点,摇晃着她的肩,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倒,脸上早已满是泪水。

 

那是她第一次操办葬礼。她没能够给父母操办婚礼,组织也没允许她给姐姐操办葬礼,现在,她得给阿笠博士操办葬礼。FBI那边贴心的给她准备葬礼和冷静的时间,没有催促她研制解药。工藤也不急着要解药,她看得出他很担忧她,事实上,他自己的情绪也不稳定,但他们都没有带着‘同病相怜’的去安慰对方,他们都不需要这些。

 

葬礼在梅雨季节。那天难得的好天气,和‘传统’的下着雨的葬礼有很大的不同。

 

她是作为阿笠博士的孙女出席葬礼的。博士生前人缘很好,前来参加葬礼的人有很多,她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了,纷纷表达了自己的悲痛之情。真情或是假意,她不想管,她只是像一个木偶一样点着头接受了他们的安慰。

 

待前来参加葬礼的人离开后,她一个人站在墓碑前,看着刻着阿笠博士的名字的墓碑,这段时间来第一次感觉真实。

 

是的,真实。自从接收到阿笠博士的死讯后,她一直感觉自己像是活在梦里。死去的人不是阿笠博士,她操办的不是阿笠博士的葬礼,组织还没有颠覆,她仍提心吊胆的享受着普通人的生活,身边还有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和那位扬言要保护她的大侦探。可是现在,她看着墓碑,像一个醒来的植物人,真实的回到现实中——组织已经灭亡了,一切都过去了,阿笠博士死于意外事故,江户川柯南即将做回工藤新一,灰原哀也将作为宫野志保。

 

阿笠博士死之前,那位大侦探问她以后她有什么打算。

 

FBI很乐意让她接受证人保护计划为她提供一个新的身份重新再来。以她的研究经验和博士头衔,她无须担心找不着工作。国外有很多研究室抢着要她,她大可以随意选一家去。

 

当时顾及着自己若离开了,阿笠博士这个长不大的老顽童会没法照顾好自己,所以没能认真思考。如今阿笠博士去世了,她又剩下孤零零的一人,不得不去认真的思考自己的未来。

 

赤井秀一让她去美国。

 

对于赤井秀一,她的情绪非常复杂。她曾将他视作希望,也曾恨他入骨,如今随着组织的颠覆都一并放下了。

 

阿笠博士的葬礼后,她便投入了解药的研究中。药物研究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她像过去十几年那样整日待在实验室里,却不感觉压抑。有时她会感觉很微妙,兜兜转转,她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生活。

 

变回宫野志保的那天,她见到了vermouth。

 

千面女魔头幸运的在那场对决中活了下来。考虑到帮助隐瞒赤井秀一和降谷零的卧底身份和多次提供情报,FBI让她加入了证人保护计划。

 

Vermouth拒绝了,第二天便人间蒸发般的离开了。

 

是vermouth主动找的宫野志保。那是傍晚,实验室的其他人都已经下班了,宫野志保也准备收拾好东西回去。她仍住在阿笠博士家没搬走,家里仍是阿笠博士还在世时的模样,丝毫未变。

 

Vermouth来的很突然,可她却不觉得意外,甚至觉得在意料之中。

 

“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她问,却感觉不到还是灰原哀时的恐惧。

 

人们都认为vermouth恨透了Sherry,否则怎么会那样执着的要杀死她。

 

也许的确是的。但说来奇怪,当那个女人还在组织时,她们的关系却并不像现在人们所想的那样恶交。

 

那时她头顶着女明星和间谍的双重身份生活在国外,和被组织送去大学里学习的Sherry在一定程度上有了交集。

 

Vermouth认识sherr时她还很小,只有16岁。

 

她对Sherry的第一印象是她真像极了她母亲宫野艾莲娜。

 

惧意与恨意几乎是同时在心底滋生。无论是那一头茶色头发还是整日穿着白大褂的习惯,都像极了她母亲。唯一不同的是她不像母亲那样有一头柔顺的长发,将自己的半张脸都挡住,与组织里的其他人一样看起来阴郁。

 

Vermouth花了很多时间来观察Sherry。也不知是因为没时间打理还是懒的打理,她总是在头发稍微长长一点之后便剪回原来的长度,顶着一头短发,看起来干净利落。她和她母亲不同,看起来没有那么阴郁,只是很冷淡,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看不出喜怒哀乐,仿佛什么都引不起她的兴趣。

 

一点都不像一个普通的16岁女孩。

 

Sherry钟爱红色,不喜黑色。她喜欢在白大褂里面穿红色长裙,衬的她原本就白的皮肤显得有些苍白。这样亮眼的颜色在黑漆漆的组织里格外引人注目,但在某种程度上却又及其相称。

 

真是十分适合Sherry的颜色。

 

Vermouth曾送过Sherry一份礼物。是ChristianLouboutin的红底高跟鞋。

 

这是很适合Sherry的一份礼物。当她在巴黎看到展示柜里的高跟鞋时顿时就想到了Sherry。

 

这双鞋一定与她十分相称。Christian Louboutin的鞋子除了鞋底的那一抹艳红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明显的辨识记号,唯有鞋内才有明显的辨识标志。就像Sherry和她的研究药物,查不出的毒性成分,不知名的死亡原因,只有因为服用了药物而死掉的人是真实的。表面上没有标记,隐于黑暗之中,但欠下的血债却一笔笔的刻在心里,想忘都忘不掉。

 

对于Sherry,Vermohth曾有过两种极端矛盾的看法:神与魔鬼。仿佛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可以同时呈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组织里的人称宫野艾莲娜为hell Angela——坠入地狱的天使。

 

Vermouth从来不会称呼宫野志保为天使。她不是。

 

还在组织时vermouth从未想过如果不再组织,Sherry会是怎样的一个女孩,过着怎样的生活。这没有意义。当组织颠覆后,她却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像一个普通的18岁女孩一样去大学上学,或者是随便找一家研究室继续从事研究工作?虽然年龄相仿,但宫野志保与毛利兰不同,在黑暗里长大在黑暗里成长的人来到太阳光底下又要怎样生存?

 

她曾伪装成Bourbon身边的女孩近距离的与毛利兰接触过。她必不可免的想到了Sherry。

 

她也曾伪装成新出医生的模样近距离的接触灰原哀。那天她发着烧,躺在床上喘着气,额头上还扶着冷毛巾。

 

她到颇有些嘲讽的想明明是制作出那种药物的人却连一个小小的感冒都治不好自己吗?

 

这样近距离的观察她让她想起了以前在资料上看到的Sherry。那些照片都是偷拍的,年龄小小的女孩子在伪装成母亲的保姆的带领下上学、放学,每日都活在监视器下,小小年龄却有着成年人般的冷静和成熟,甚至好几次都让普通人的老师担忧她的早熟。

 

和现在的灰原哀没有两样,只是身边还有一个同样的‘假小孩’让不正常的事看起来正常了些。

 

还未等她更深入的想这个问题,便得知了阿笠博士的死讯。

 

她知道这个消息时人在国外,却第一时间赶去了日本,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冲动。

 

但在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想见到Sherry。

 

Sherry。她总是这样称呼她,过去是,现在也是,仿佛这才是她真正的名字,想改都改不了。

 

这是她所想的第二个问题。宫野志保、灰原哀、sherr,还有过去组织给她的无数的假身份,她有很多名字,她想知道以后她会用什么身份继续活下去。当然,若说她最爱的,无疑是灰原哀。

 

是吃解药,做回宫野志保,接受FBI的证人保护计划重新再来,或者拒绝吃解药,继续当灰原哀,作为小学生生活,长大成人?真是一个有趣的问题。

 

Vermouth总是想到Sherry,这段日子更是如此。

 

她去了阿笠博士的葬礼。千面女魔头总是很擅长把自己变成其他人的模样,加上女明星的逼真演技,谁都没有认出她。

 

包括宫野志保。

 

过去她总在想Sherry是在她身上装了一个追踪器还是有一个veromouth雷达感应,否则怎么总会在第一时间感知到她的存在。

 

无论是在组织时,还是变成灰原哀之后。

 

说来有趣,在组织时,Sherry在国外完成学业被带回日本继续研究,没多久她也回了日本。她以前的暗杀活动主要在国外进行,Sherry回了日本之后,她的重心也移至亚洲。每次她有任务外出,回来后Sherry总能在第一时间见到她,甚至赶在她去见boss报告任务之前。而她变成灰原哀之后,每次她易了容接近她,她总能在第一时间感觉到她的存在,看她面色惊恐的想要隐藏自己,小幅度的观察着周围,担忧自己会伤害周围的人的样子,真的非常有趣。

 

Vermouth承认自己有些恶趣味的喜欢上看她的这个反应了。

 

变回宫野志保的她似乎连胆子也变大了。自己没有易容,就那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面前,就想过去完成任务回到组织一样,她也不觉得害怕。

 

也许是因为没有什么好再害怕的了。

 

父母双亡,以前一直被当作人质的姐姐也死了,如今唯一重要的‘亲人’阿笠博士也去世了,又只剩下她一人了,往后是死是活都已不重要了。

 

Vermouth一点都不喜欢宫野志保这幅冷淡的,眼里空无一物的模样,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好值得她在乎的。

 

感情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刚刚变成灰原哀的时候,她总会想起vermouth。

 

她想她曾经是爱过她的。

 

在那个冷冰冰的组织里大多数的研究人员都是男性,鲜少有女性,除了偶尔能够获得允许见姐姐一面外,和她接触最多的女人便是vermouth。

 

那时她年龄还太小,从小到大除了一直照顾和监视自己的保姆外,也没有关系亲密的同性朋友。

 

16岁是一个女孩朝女人的方向而走的阶段。Sherry对女孩或者女人没有太大的概念,于她而言,女人就应当是vermouth那样。

 

身为大明星的vermohth总是穿那些昂贵的名牌服饰,背着最新款的包,涂着艳丽的红色口红,精致的面孔,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有吐出烟雾时的慵懒神情,都性感的要命。

 

她曾以为自己也会变成vermouth那样。现在说这种话不会有人相信,但事实上在那时,比起亲姐姐宫野明美,后来一心要杀她的vermouth到更像一个姐姐。

 

宫野志保人生中的第一只口红是vermouth给她带回来的,那是她17岁的生日礼物。

 

宫野志保人生中的第一双高跟鞋也是vermouth给她带回来的,那是她18岁的生日礼物。

 

宫野志保知道vermouth是恨她的,她一直知道。因为她的父母,他们的研究,还有那个‘梦幻的药物’。

 

后来她找到了母亲留给她的录音带,录音里的母亲问她是否有了喜欢的人。

 

她想,也许过去的vermouth算一个。

 

午夜梦回时,她总会梦见vermouth。

 

梦里过去的vermouth在酒吧里喝酒、抽烟。酒吧里昏暗的灯光,鲜红的指甲油,鲜红的口红,还有那个危险的女人。她站在她的身边,虽然在旁人眼里看来两人年龄相差不大,应该是姐妹的模样,可两人的风格却截然不同。Vermouth无疑是一个真正性感的女人,而她比起女人却更像一个还未真正长大却硬要装大人的冷淡小鬼。

 

Vermouth总有一种冷酷的眼神,加上扬起的嘴角,傲慢的微笑,让她看起来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皇。Vermouth的眼神并不阴郁,但总是残忍而狡猾,有的人会惧怕这样的眼神,也有些比她更危险的人会爱她这样的眼神,对于boss来说,她便是他所需要的那类人。可有时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Sherry总会产生vermouth的眼神是落寞而孤独的错觉,每当她这样想时,vermouth便会恢复那样冷酷的眼神,让她相信刚才短暂的那几秒都是她的错觉和想象。

 

她有时会梦到过去她们还算交好的时候。那是她在组织里少有的自己甚至能够称得上是‘享受’的时光。

 

梦境总会在这时发生转折。那个和她交好的vermouth变成了追杀她的千面女魔头,她离她很近,散发出那种令她毛骨悚然的恶魔般的气息,用那种傲慢的、轻蔑的眼神看着她。

 

她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感应到vermouth的存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她的存在感和压迫感实在太强烈,她想装作不知道都难。

 

“你拒绝了证人保护计划?”她问,说的很肯定。这不是一个问题。

 

Vermouth懒懒的靠在墙上,像极了高贵的波斯猫,“FBI告诉你的?”

 

她没有问为什么。对于这个女人来说,证人保护计划,自己的安危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比这更重要的是那个药物还有‘银色的子弹’和组织。

 

Vermouth看着她,眼里倒影出宫野志保的面孔。她这段日子都在想,从今往后她会以什么身份继续生活下去,现在,她知道答案了。

 

她终于直起了腰,给了她一个笑,“真高兴再次见到你,宫野志保。”

 

“你就是来说这个的?”

 

“也许。”

 

她们一起走出实验室,走出研究院的大楼。夕阳落下,将天空染成橘红色,远远望去像一团火在烧。

 

Vermouth想,也许她只是想来见她一面。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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