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很杂。

【roman/sidney】下水道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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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是一个充满谎言的地方,白天的时候它艳阳高照、光鲜亮丽,像是一切美好和美好的聚集之地,吸引无数愚蠢的年轻人到这座城市来“碰碰运气”,可好运从不轻易降临,大多人都只能带着一腔的失望狼狈而归,要不然就是在黄昏时分转身投入这座城市的阴暗面,与流浪汉、无家可归者、瘾君子还有污水下的过街老鼠相依为伴。


很少有人能够看到这肮脏污秽的角落,就像生活在伍兹伯勒镇的富裕而幸福的家庭里的sidney•Prescott这辈子都不曾踏足过这个地方,不知道生活在这里就如同生活在地狱一样。


只有在夜晚降临,都市的霓虹灯都亮起至极,污水下害虫们才会蠢蠢欲动着浮出水面,来到聚光灯之下。


Roman•bridge就是在这座虚伪的都市的下水道里的长大的一条害虫,远离阳光鲜花,还有一切美好,永远地在阴暗潮湿的贫民窟里与老鼠为伍。


可roman讨厌老鼠,吱吱叫的,无处不在的,肮脏的老鼠。他也讨厌狗和猫还有其他的一切动物——猫和狗不是牛和猪,不能被做成食物果腹,有的时候他们甚至会跟人类抢吃的,当然,roman知道,在很多狗被贝弗利山庄的那些金发大胸的蠢女人所收养,穿着专门订制的衣服,吃着昂贵的饲料,每天什么都不用干,像它愚蠢的主人一样,可贫民窟的狗并不值钱,也没人想要。


老鼠这种生物,总是躲在暗处轱辘地转着丑陋的眼睛,紧盯着他人吃剩的食物不放,在无人的时候冒出来,又悄无声息地逃走,你永远也没办法彻底地驱逐它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其杀死。


Roman还清楚地记得,他第一次杀死老鼠是在他3岁那年。他蹲在街头的垃圾桶边,餐厅用的大型垃圾桶完美地遮挡住了他瘦小的身体,垃圾发出的恶臭味死死地压在他的头顶上方,让人窒息,可他丝毫不在意,他唯一在乎的,只有他手里握着的那只老鼠——那只即将死去的消瘦的老鼠。


Roman曾经听人说过,动物是通灵性的,能够像人类一样感知危险,有时甚至比人类还要敏锐。可roman不在乎也不相信这些。在杀死那只老鼠之前,他用自己那双脏兮兮的手轻轻地抚摸过老鼠的头和身体,想象着自己身在一间白色或者红棕色的屋子的院子里,轻抚着自己和妈妈养的狗,一只白色的,被打理的干干净净的狗,妈妈就在他的不远处,温柔地微笑着看着他,温暖的阳光洒在她那张美丽的面孔上,她看起来是如此的温柔——那是他的妈妈,他所挚爱的,也深爱着他的妈妈。


掌心的老鼠吱了一声,接着一阵痛意传达到了大脑神经,将roman从梦境中唤醒。他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松开手,老鼠便趁着这个机会快速而敏捷地从他的手中跳下,溜走。


只可惜,roman的动作比它更加迅速,体积也比它更大。他伸出手,再一次抓住那只让人恶心的老鼠。这一次,他没有犹豫,用那把不知道谁丢到垃圾桶里的餐刀割开了它的喉咙,刺穿了它的身体,将它的心肺器官等全都挖了出来,他甚至没有费什么力气,只是轻轻地一划,那只老鼠就断了气,血液不够将整把刀都染成红色,只有一小部分刀刃沾上了血,快的让他甚至来不及去捕捉杀死老鼠的感受就已经全部结束了。


他感到有些失望。


不该是这样的——这太迅速的。他应该再多抓几只老鼠,把它们放在一起,在它们的注视下,一个一个地杀死他们——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


尽管roman从没去电影院看过电影。他只偷偷地,在街尾那家又小又脏的影碟出租店门口通过一台小电视机看过带有大量色情镜头的恐怖影片,而且还没看一会儿就被赶走了。


可他想,他还是很喜欢电影。


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拍摄一部电影——他的电影,就像他知道,他天生就是干这个的一样的。


他知道,他会拍摄一部恐怖片。




小的时候,roman经常会做梦,梦见很多好的不好的,他不曾亲身去过的地方。他会梦见金光闪闪的星光大道,他和母亲一起,在无数的闪光灯下在地上签下姓名,roman•bridge;有时,他也会梦到一片麦田,那些麦田长得很高,稻子几乎要将他吞没,正午刺目的阳光让他的眼睛发痛,他只能勉强地眯着眼睛寻找方向,在迷迷糊糊间,他瞧见了母亲的背影,她远远地看着她,美丽、温柔,却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不管他怎样尖叫,怎样呼喊她为母亲,怎样向她寻求帮助,她都不曾像她走来,也不允许他过去;还有的时候,他会梦到一个派对,一个无比热闹的派对,一些年轻又愚蠢的年轻人尽情地享受没有家长的夜晚,全心全意地投入在音乐、酒精和大麻之中,有的人仅仅来寻找短暂的乐子,也有的人,在这一晚中犯下一声的不可逆转的错误。而他,roman•bridge并不属于这场派对,可他就站在这场派对的正中心,隐藏在一件黑袍和一个白色鬼面之下,手持着利刀,随时准备大开杀戒,用鲜血来将他的电影推向高潮。


他总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


不,不会有这场戏的。他想。在他的电影里,不会有挤满了愚蠢的高中生的派对,那太老套了,他们要有点创新,要更加成熟一点——电影制片厂怎么样?他要将好戏留在最后,在主角临死之际才摘下鬼面——一个理所当然的,又出人意料的角色,然后全剧终,电影就此结束,直到续作开拍。


电影总是这样的。


但是有时,他也想,若是换一种走向,某种更温馨的完美剧情也不错——被抛弃的孩子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敲响了母亲的家门,多年未见的母子相拥而泣,受尽苦难,被苦难的过往所困的母子终于和解,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观众总是爱这种阖家欢乐的剧情。


然而,事实证明,电影永远是电影,阖家欢乐的完美剧情只是编剧们的臆想,不会出现在现实中,更加不会出现在脏老鼠Roman•bridge的电影里。


当Roman•bridge满怀希望地敲响那栋高大的白色屋子时,来应门的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一个已经远远抛开了过去,迎来新生的女人,Maureen•Prescott,而不是那个曾在好莱坞初露头角又被无情伤害和抛弃的rina•reynolds,他的母亲。


在听闻他的来历之后,Maureen那张美丽的脸忽然变得惊恐失措,她显然回忆起了什么,表情一度有些扭曲,她再也不是那个优雅的女人,失控地冲着他大吼大叫,拒绝承认他是她的儿子,要求他离开她的房子。


Roman想让她冷静下来,想让她不再那样歇斯底里,可每当他前进一步,她便后退一步,尖叫着要他走,不允许他靠近她,就像过去无数次在她梦境里的画面一样。


也像是电影里的情节一般,车道上汽车熄火的声音传了进来,Maureen突然冷静了下来,她飞快地擦去脸上的泪水,惊慌地朝roman走来,推搡着他从后门离开,像对待一个不可见人的情人。


她隔着小小的门缝最后一次祈求地望着他,要求他不要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了,她已经不再是rina•reynolds了,她现在是Maureen•Prescott,她没有儿子,她只有一个女儿sidney•Prescott。


在门被关上之前,roman看到了Maureen的儿子,他的同父异母的妹妹,sidney•Prescott那张稚嫩但美丽的面孔,听到了她甜美的声音,询问母亲刚刚谁在屋子里。


“没有人。”Maureen•Prescott这样回答,声音冷酷又无情。


愤怒在这一刻突然袭击了roman,甚至遮盖住了失望和心痛,爱意转瞬就变成了浓烈的恨意,就像在比弗利山庄的不远处就是skid row一样。忽然,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洛杉矶的下水道,往昔的阴影重新找上了他,自己仿佛还是那个躲在角落和纸箱下终日与老鼠相伴的怪物roman,伍兹伯勒镇的阳光和洛杉矶的碧海蓝天都与他毫不相关,永远也不会属于他。


他知道,现在,他必须开始拍摄他的电影了。


但只可惜,rina•reynolds,他亲爱的母亲,不能出演他的电影的女主角了,他必须得为自己找一个新的女主角。


他觉得,他的妹妹sidney•Prescott会是一个很好的女主角。


Sidney很年轻,聪明又美丽,还很机灵,并且有演戏天赋,她被鲜花、糖果还有其它的一切美好所包围,每天上学、放学,参加派对,结交跟她一样漂亮的朋友,还有一个愚蠢又年轻的男朋友,是臭水里的roman一辈子也触不可及的人。


他曾数次站在她的床边悄无声息地走进她的房间——非常普通的,典型的少女的房间,站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任凭嫉妒像冷风一样钻进他的身体里,要将他抽皮剥骨。有那么几次,sidney差一点就发现了他,但她实在太累了,也太过相信家里的安全,忘记了去查看一下床下和衣柜,转过身再次投入睡梦的怀抱。


没有关系。他告诉自己,他马上就要开拍他的电影了,他是制片人,是编剧,是导演,拥有最终的剪辑权。


他也知道,sidney会是他最好的电影女主角,他们会一起完成这部伟大的作品。


等到电影大结局的时候,他会正式掀开鬼面与她相见,告诉她关于母亲,关于她,还有关于他的电影的一切。


他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Roman•bridge披上了死神的黑袍,戴上了鬼脸面具。


电影正式开拍。你准备好了吗?sidney?


下水道的老鼠已经准备好成为新电影的主角了。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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