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很杂。

【河道英/朴妍珍】走向我的路(二)

预警:OOC都是我的。

私设如山。

请不要代入到现实,更不要上升到演员!

磕CP只是磕CP,同人只是同人,不喜欢请善用退出键,不要在我的评论区里问为什么搞朴妍珍这种坏女人。磕CP只磕性张力和设定,仅此而已。

不喜欢者请善用退出键!!

现实中80必死!!现实中80必死!!现实中80必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河道英没有忘记过朴妍珍出狱的日子。事实上,在她出狱的几个星期前,他就已经开始默默地计算日子了。她出狱的时间赶得很巧,正好碰上艺率的学校放春假的日子。虽然艺率嘴上没有说过,可是河道英知道,她跟自己一样牵挂着朴妍珍。

 

正好赶上假期,河道英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带女儿回韩国,虽然艺率嘴上没有说,但他能够感受到她这段时间很焦虑,并且会小心翼翼地试探他关于朴妍珍的事。两个星期前的,他终于下定了决心,问艺率想不想回韩国,听到“韩国”这个词,艺率的身体还是会一绷,下意识地低下头,好半天才小幅度的摇着头,低声说不想。

 

马上就要12岁了的小姑娘如今已经不扎两个丸子头了,一头黑发柔顺又漂亮,跟她母亲一模一样,她低着头,额前的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睛,河道英看不清她的眼神,但不用看他也知道,她的眼神一定很难过。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犹豫着说,“可是,我想见妈妈。”说完,便再次抿紧了嘴唇。

 

河道英无声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给了女儿一个代表安抚的拥抱,说,“我知道了。”

 

艺率不想回国,河道英也不愿意勉强,给她找了个可靠的保姆后,他便独自一人踏上了回韩国的飞机。

 

朴妍珍的事刚被曝光,甚至是刚到英国的时候,艺率还在责怪朴妍珍。母亲的事,外加上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周遭的一切都让她感到很不安,时常在睡梦中都会惊醒,在床头灯下抱着河道英哭着喊妈妈的名字,每每河道英都要花费好一番力气才能让艺率冷静下来并再次哄她入睡。

 

那个时候,河道英突然从所谓有过的恨起朴妍珍来,哪怕是在得知他出轨,得知艺率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以及得知她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的时候,他也从未像这样的恨过她。

 

她不该抛下艺率跟他的。

 

如果要回顾自己这一生,河道英觉得,他这一生应该是整洁有序的,像棋盘一样,执黑子为敬,按部就班,落子无悔,平静的,顺风顺水地走完这一生,也许这途中会有一些小插曲,但也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不需要放在眼里。

 

本该是这样的。

 

可是,的确,人生如棋,没有那么多理所当然的事,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不定数出现,掀起这样那样的浪潮,非要将你的棋局搅乱,在你通往胜局的路上布下绊脚石,拖延战局的时长。

 

而朴妍珍,就是河道英的人生中最大的不定数。

 

朴妍珍是他下过的最错的一步棋。刚搬到英国来的时候,一位好友曾在电话里这样半感叹又半是替他抱不平地说。

 

错棋吗?诚然,河道英觉得好友这话说的不算错,朴妍珍的确是一切错误的开头,无论是文东恩和其他的那些受害者还是他和艺率的这些痛苦,一切都源自于朴妍珍,可解释不清楚的,河道英发自内心地不喜欢好友的这种说法。

 

朴妍珍不是他下的一步错棋。

 

这么说或许有点讽刺,也没有人会相信,可事实是,哪怕是在掀开了一切,真正地看到了朴妍珍肮脏的灵魂并在他们离婚五年后的今天,河道英仍从未后悔过和朴妍珍结婚。

 

在事情还没有走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之前,朴妍珍曾经问过河道英,在跟他相亲的那三人里,他为什么选择了她,那时的他回答说,因为在他们中只有她穿的最少,而且一身迪奥。

 

他没有说谎,但那也不是他的全部理由。

 

河道英还清楚地记得他和朴妍珍相亲的那一天,他是准时到达餐厅的,朴妍珍比他来的稍晚一些,但不算迟到,大概是故意在外面多耗了些时间,为了所谓的“矜持”。

 

河道英生性冷静,更习惯了理性处理事务,他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见钟情这种东西,也不相信有人能初次见面便了解到另一个人的本性和内在,人和人初次见面,建立第一印象,总是依靠外在的。

 

而朴妍珍,就给她留下了不错的第一印象。

 

朴妍珍生得一副好皮囊。彼时二十岁出头的朴妍珍比现在要更青涩一些,皮肤白皙透亮,一头乌黑的卷发看似随意地落在肩上,但实际上连每一根发丝都是精心打理过的,最新一季的迪奥裙子单拎出来不算好看,可穿在她的身上之后却变得格外高级。她显然很懂得怎么装扮自己,大方地将自己曼妙的身材展现给世人看,一张清纯的面孔上因此而多出了几分妩媚的意味。

 

他们那天的相亲算得上顺利。他们其实没有聊太多,河道英很快就发现了他和朴妍珍之间的共同话题不多,但幸得朴妍珍虽然脑袋空空,腹中无墨,但至少还算有趣,且擅于倾听,一双黝黑的眼睛专注地望着你。

 

美丽、简单、肤浅,愚蠢,美丽,容易满足,也容易打发,家庭背景也还过得去——一个适合结婚的女人,就像一块昂贵的腕表,适合戴在手上。这就是河道英对朴妍珍的第一印象,也是让他选择了下朴妍珍这步棋的因。

 

后来,他们水到渠成地结了婚,迈入了婚姻,而在结婚之前,他们还谈了两年的恋爱。

 

时间是一面镜子,会暴露许多的东西。在深入交往中,河道英逐渐意识到,他对朴妍珍的第一印象并不完全准确。朴妍珍不总是像她最开始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优雅得体,她有着无数的小毛病,她抽烟,会说脏话,乖巧只不过是她的表象,只有在无人的地方,她才会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就像猫只有在放松的时候才会露出自己的肚皮一样。

 

可尽管如此,依旧是有趣的。

 

吸烟也好,说脏话也好,都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毛病而已,瑜不遮瑕。河道英没有对朴妍珍说过不喜欢她抽烟这样的话,可她仍每次都会在他撞到她抽烟的时候慌张地掐灭烟并嘴里丢两颗清嘴糖,并且徒劳地挥着手想要驱走空气里的烟味,每当她无意间说出脏话之后又会立刻反应过来,捂住嘴,微微皱起鼻子,像是懊恼于自己怎么会这么大意一样。

 

很可爱。

 

纯真,阳光,得体,优雅。河道英知道,这些都是朴妍珍往自己身上贴的标签,也是她愿意展示给别人看的标签,可在看过她抽烟和脏话的样子之后,河道英却忽然觉得她在他脑海里的形象变得更加鲜活和真实了一些,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朴妍珍的本性也许并不真像他所想象得那样简单,在那快乐和肤浅的表象之下,一定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很有趣。

 

于是,他向朴妍珍求了婚,亲手掀开了她洁白的头纱,亲吻她的唇,为她套上钻戒,正式带着着自己的玫瑰回了家。

 

朴妍珍生的很美,而结婚那日,她更是美的不可方物。那身洁白的婚纱将她原本就白的皮肤衬的几乎透明,明明是简单的款式,在她的身上却异常的闪亮动人,她大概是有点累了,大半个身子都倚在他的身上,面上仍咯咯笑着,那笑容满足有幸福,或许还带着点炫耀的成分。

 

容易满足。在河道英看来,这是朴妍珍身上最大的品质。她张扬,肤浅,喜欢美丽和闪耀的东西,只要花一点钱就能够满足她的虚荣心,让她露出最明媚快活的笑。

 

就像在他们的婚礼上那个样子。

 

河道英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婚礼上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走了神,直到宾客如雷贯耳的鼓掌声响起,他这才回到现实中,但不可否认的是,那时的朴妍珍的确精致到连每一滴汗都像珠宝一样闪耀。

 

也不知道是因为婚礼的缘故,还是因为那天的朴妍珍实在是好看的过分的缘故,当天晚上河道英几乎顾不得妻子因为婚礼的忙碌和疲倦,做的有些过了火。

 

朴妍珍在床上跟她在其他地方表现的一样好,却又不像在其他地方那样表现乖巧顺从。她摇身一变,从棋子的位子来到了棋盘另一侧的位置上,势要跟他一决胜负。河道英不喜欢失去主动权,哪怕是在床上,可朴妍珍的每一声娇喘和低吟都像是催化剂,总能轻而易举地勾起他的欲火,她像是从遥远的森林深处走来的神女一样,拉着他坠入无尽欲海之中,又勾着他的脖子跟他一起在欲望的浪潮里翻涌,直到屋外天空将要露出鱼肚白时这场对决才暂且休止。

 

一夜放纵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不管是河道英还是朴妍珍都罕见地玩起了。不过,河道英还是比朴妍珍醒的要早一些,那时朴妍珍还缩着身子在他的怀里睡的安稳,圆润的肩头裸露在被子外,白嫩的皮肤上还残留着几个小时前的暧昧痕迹。

 

朴妍珍的睡颜很乖巧,不像她在欢爱时那样火辣,也不像平日里那样明艳狡猾,只有安静,美好得叫人心里发软。

 

那个时候,河道英是真的以为,他和朴妍珍会就这样一起走过余生及十余年。

 

本该是这样的。

 

在离婚的这五年多时间里,河道英曾无数次地去整理和回忆他和朴妍珍的这段婚姻,试图在回忆中抽丝剥茧,找到他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原因,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找到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反倒叫自己更加心烦意乱。

 

河道英自觉,在他们的这段婚姻里,他握有主动权。朴妍珍不够聪明,也不爱工作,工作不过是体面的伪装罢了,任性又孩子气,贪玩,但是的的确确深爱着他们的女儿,对女儿的喜好和生活都了如指掌,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让女儿看到自己狼狈、不体面的一面,甚至会在女儿到来之前慌张地掐灭烟,生怕她闻到一丝的烟味,她很好地把握着他们之间的距离,从不会越界,偶尔有需要他的时候,也会采取最聪明的撒娇的方式,而那也基本上都是一些用钱就能解决的事,他也乐于满足,只要点头就能还得她笑颜如花地拥抱和惊喜的叫声——正如他们婚前他所看到的那样。

 

这不是朴妍珍的全部。河道英明白这一点。但他不觉得那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管朴妍珍还隐藏了什么不愿意让他知道,但他想,那都不会是什么大事,每个人都总是多少有些不愿意被人知道的事的。朴妍珍在他的面前,是透明且赤裸的。

 

可他错了。直到文东恩走进他的视野里,毫不留情地掀开朴妍珍的假面,将她身上那一道道恐怖的疤瘌展现在他的面前,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

 

朴妍珍从来都不是透明的。她离他很远。在那看似完好的表皮之下,内里的血骨其实是腐烂的。

 

失控感在一瞬间内油然而生,让他罕见地不知所措。迷雾在他的脚下蔓开,很快就将他整个人都抱住,将他身旁的那些人全都推开,隔着那层雾,她觉得自己甚至看不清朴妍珍的轮廓。

 

可就在一秒之后,他又清醒了过来,荒唐又可笑地捕捉到刚刚经历这场冲击后的第一个甚至是唯一的一个念头——他不愿意离开朴妍珍。

 

没有道理的,他不愿意离开朴妍珍。

 

河道英讨厌失控,讨厌不明确的事物,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很多事都很简单,无非是是和不是两个答案,也正是如此,他做事向来的果敢,从不后悔,可在那一刻,他却想不出自己为什么离不开朴妍珍。

 

而荒唐又可笑的,她从文东恩的嘴里听到了,他是朴妍珍的荣耀这样的话。

 

他是朴妍珍的荣耀吗?

 

事实证明,在这一点上,文东恩错了。朴妍珍并不需要他,她从没抓住过他给她的机会,一次次地拒绝他的帮助,决绝地转身朝他的反方向走去,直到彻底离开他的视野。

 

是她抛弃了他,还有艺率。

 

同样荒唐可笑的是,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没能真的放下一切释怀的,也只有他和艺率。

 

五年多前出现过的那种罕见的无力感此时又一次飘了出来,让河道英有点头疼。十年夫妻,他自认自己对朴妍珍还是多少有点了解的,朴妍珍性子傲,有时眼高手低,吃不了苦,哪怕是五年的牢狱生活恐怕也没法让她改变这一点,如今她的那些“朋友们”都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了,只怕她出狱后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他不觉得她会来寻求他的帮助。

 

朴妍珍总是骄傲的,哪怕是在他们签离婚协议的那一天。那一天的朴妍珍脸色苍白,神色疲倦,但仍然昂着下巴,目光空洞而淡漠,没有丝毫往日的灵动,签字签得却很爽快,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倒是他长久而沉默地看着她,直到最后一秒都仍妄图越过那团隔着他们的迷雾看清她的面孔。

 

可她仍不愿意走向他。

 

签完协议后,他们各自沉默了很久。河道英想起,在这段日子里,他们相处时沉默的时间总是很多,可能比过去的十年加起来的沉默十年还要更多。他和朴妍珍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可朴妍珍向来擅长调动气氛,哪怕他给不出什么热烈的回应,她也不会生气。

 

他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回应,只好狼狈地收回视线,站起身来,说,“你找个好的律师团队吧,一生中绝对不能省钱的时候就是找律师的时候。”

 

“你太残忍了,你怎么能亲自来办离婚手续。”朴妍珍这时才终于开口说话,这是他们那天见面后,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他残忍?一瞬间,河道英感到莫大的荒唐。他很想问问朴妍珍,到底是谁荒唐?走到这一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选择,是她自己搞砸了一切,是她没有抓住他给她的机会。

 

明明就是她抛下了他。

 

“你要去哪里?”她又问,语气轻飘飘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不会跟着你的,你放心。”他瞧见她似乎笑了一下,眼神讽刺。

 

他感到有些无言以对。

 

最后,他避开了朴妍珍的眼睛,看着肮脏的天花板说,“英国。艺率喜欢足球。”

 

朴妍珍没有说话。可他看见,她又笑了一下,这一次,她的表情看起来柔和多了。河道英看得出她仍想摆出刚刚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那种罕见的小心翼翼的语气还是暴露了真相。她问,“如果我写信过去,你会转给艺率吗?”

 

她是在乎艺率的。

 

“主意身体。”这是他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朴妍珍说是会给艺率寄信,但实际上她的来信并不多。在把信送到艺率的书桌上之前,河道英亲自检查过每一封信。他猜她写信的时候是没有期待过艺率会回信的,信虽然都不算长,但密密麻麻地写的都是艺率的事,关心她的生活,关心她的学业,只有极其偶尔的时候,她才会说两句自己的事,但都轻飘飘的,一笔带过。

 

她从没在信里问过他的情况。

 

艺率开始的时候还在生她的气,一个字也不愿意看,但后来时间久了,她大概也是想开了,会在夜里瞒着他偷偷地看,每每看到都会哭。朴妍珍不寄信的时候,她会格外地留意邮箱里的情况,直到下一封信的出现,若是连着好几个月没有来信,她会好几天都处在难过和焦虑之中。

 

太残忍了,朴妍珍。对此,河道英也只好轻叹一口气,无声地对远在韩国监狱里的朴妍珍说。

 

想到这些,河道英忍不住感到有点心气不顺。他扭过头,看着不远处的朴妍珍,皱起了眉头的。

 

跟以前比,朴妍珍看起来瘦了一些,脸色憔悴,曾经每天都要精心护理的黑发变得枯燥无光,表情有些木讷,但好在神色不算萎靡。

 

不知道她下一步会怎么做。河道英松开眉头,忍不住感到有些担心,又觉得自己的担心好笑——朴妍珍哪需要他担心。

 

河道英向来做事目标明确,很少犹豫,但今天,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带着一种怎样的心情来这栋监狱前的,又想要从朴妍珍那里得到些什么。

 

他的车子停的不算隐秘,朴妍珍似乎没有察觉到,又或者她察觉到了,但不想靠近。总之,她出来后发了好一会儿呆,甚至不在乎被突然降落的雨水打湿,直到一辆与监狱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的黑色轿车突然地驶到她的面前。

 

什么人?朴妍珍现在应该已经没有朋友了才是。河道英皱了皱眉头,摇下车窗,试图将不远处的情况看得更清楚一些。

 

虽然不知道车子里的人是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朴妍珍和那人的关系一定不亲近,至少,朴妍珍不怎么喜欢那个人。隔着远远的,河道英看着她笑了出来,在和车里的人说话的时候,木讷的脸又变得生动了起来,她说话的时候会挑眉,表情几乎傲慢。

 

一瞬间,河道英几乎以为自己又看到了五年前的朴妍珍。那个美丽、生动、鲜活、张扬,意气风发的朴妍珍,像玫瑰一样吸引人,让人明知带着伤人的刺,但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和摘取。

 

可不等河道英再把朴妍珍看得清楚一些,那辆挡在他和朴妍珍中间的汽车再次启动了,快速地离开了这个它不该在的地方,留下朴妍珍一个人。

 

河道英看见,朴妍珍的脚边多出了些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名片。她皱着眉头,不耐烦地看着它,表情几乎阴郁,半分钟后,她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弯下腰捡起了那个东西,因为监狱里的劳作而变得粗糙的手握得紧了又紧,像是恨不得把那玩意儿捏碎。最后,她认命地叹了口气,捏着那东西离开了家奴。

 

还是那个朴妍珍。河道英想。

 

直到朴妍珍消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河道英才缓缓摇上车窗,低声而简洁地对前面的司机下达命令,“去查一下刚刚那辆车。”

 

司机的回答也很干脆简洁,“是,我明白了。”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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